难忘的记忆,千里外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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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再游记”

乙酉年的初冬,我应广州谭同学之邀,双双携妻带子入蜀,此是我人生的第二次重庆游。入蜀计划,我早有心里准备,记得上次三峡游归家后,我又携妻到武汉(探母校、探同学),在武汉我见到了分别42年的部份同学。但最亲密的好友卢学兄我却未见到,我在女同学“亚王”口中探得,当年的生活委员卢学兄,因他在学校时表现好、政历好,党相信他,毕业分配支边入蜀。他到了万县山区的国家重点工厂当工程师。卢学兄入蜀几十年,在四川娶妻生子,成了蜀人,很少回武汉,但他常与武汉同学保持电话联系,我在王处抄下卢的电话号码,归家后就与卢联系上了,从此我就产生了再入重庆之念头。

今冬,穗城的谭学兄夫妇要入川探亲,我决定携妻带女同往。我匆匆的备行,当然是要首先做好妻子的思想工作,让她开声请岳母大人过来为我看家。(我真是有点自私,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到来帮忙,这似乎是有点不孝,但我为了去见学友一面,实属无法,才士急马行田了。)十二月初的天气仍不算冷,正是入蜀的好时机,我妻仍怕途中天气有变,出发前还为我准备了多件的卸寒冬衣。这样我的一家三口(两大女出嫁不算了),兴高采烈地去到广州与谭学兄夫妇聚集上火车,经过了一天两夜的车程,到12月3日的早上八点钟,来到了祖国的西部工业重地----重庆山城。

当天的重庆火车站,老同学早在那里等候着我们,皆因火车的慢点,让他久候。我们因分别后的时间长,双方已不认识老时样,出站时我忙着找他,他在站外也忙着找我,可当时下车和接车的人太多,我们是很难相认的,我唯有拨电话去他家,再经他妻子的细诉,知卢是个高高瘦瘦、头发全白的老头子。我看到凡有白头发的老人就大喊一声,卢在远处听到我的呼叫,即上前和我相认。我觉得我用此法寻人真妙,我可找到分别了四十三年而无见过面的同学。

卢在四川艰苦奋斗了几十年,那漫长的岁月,已使他从青年变为老年。再加上他在重庆工作的责任大和重庆当地的生活无广东好,观其长相,似乎要比我老很多。我见他那老态龙钟的身子,在握手时我仍要大声多叫两句,真怕有错认之举。出站后他抢着帮我妻子背行李,我们登上一条六十多米长的电动扶梯,穿过购物长廊才到车站岗顶的大街上。人在街上行走,他步履如飞,有我当年当兵时的作风,我的妻、女则在后面要小跑,步行一段路后,才找到了去江北区的汽车。我在车上仔细地观察这个老同学,卢同学的身子是比我硬朗多,人很结实。我相信此是重庆的人多爬坡、下坡、多运动之原因吧!重庆市人人热爱劳动,体魄上该是比平原地区的同龄人强壮很多。近几年我退休了,疏于锻炼,体魄更是差了好多。

重庆的江北区似乎是个平原山区,它有点似我们家乡的地势。这里是近年才开发的新厂区宅地,现新城区的建筑也是高楼临立了,街道规划真够宽敞,我见远处仍有不少的大厦在兴工。这时的街道上,是无可否认的是个灰尘稍多的市区,有很多的街道上沾上不少的土块,这里的行人、车辆当然是无旧城区的熙攘了。但我相信,重庆市已升为直辖市,今天重庆是中国大西部开发的龙头,这里是会随形势的发展,能在很快的日子里将市区变得更美更好。我又相信,重庆市人民的经济收入,也不用十年就会超过我们广东人民的经济收入。

卢同学的家住在江北南桥寺,这里是个交通方很便的地方,有好多路公共汽车经过,这里又是个总站点。我们坐了十多分钟的汽车就到他家。今天卢兄为接待我这个阔别四十三年的不速之客,真是全家动员,他的大女儿卢小姐为我们的到来,在她家近处的厂矿招待所安排了住宿;卢的妻子也在家里为我们准备好了香甜可口的早点;当我们步入她家,热气腾腾的饱子、豆奶、茶水摆满了桌子。我见他家如此的热情,真是热泪盈眶,我不得不再多讲了几声谢谢!

我们从广州入重庆,人坐火车屈了几十个小时,身体是有点疲劳的,餐后卢学兄就带着我们回房间休息。这时我可不知累,几十年的话,虽在路上、车上说了些,但怎会讲得完?我是不让他离开了,大家就在我住的房间内小声地讲起俏俏话。你一句、我一句,谈学校、议同学,谈过去、论将来,直谈到午餐的到来。午餐是在卢家进食,卢夫妇均退休了,重庆市的工人退休金不多,可他夫妇一定要全力招待,他夫妇说:“你们千里迢迢的来重庆探望老友,此行比什么都贵重,我们如何肯让你再多花钱?”无法子,我只好听从卢学兄的一切安排。午饭时我又见到他的儿子和他五岁大的孙女。我们一齐用膳,边食边聊,谈天说地,又拉家常,无所不议。此时我也不客气了,真象如兄似弟的一家子啊!我觉得,人生可有多少个团聚?似我们这样,确是很难得的。

我们在南桥寺住了两天,这两天卢学兄却尽了地主之宜,他尽力地满足我们的需求,天天为我们作向导,带着我们四处观光。我们游旧城、上解放碑、入古镇磁器口、看嘉陵江船只、跨沙坪坝、走朝天门码头、进公园,行超市。短短的时间,我一时不易记住,只好利用带去的相机在重庆多摄、多录,在归家后再进行慢慢的排版整理观赏。

今观重庆市,我觉得它的变化很大,真是一年比一年好。我当年所见的景点,已不知跑到那里去了,现我看到的都是新景啊!只有那古式的建筑物无变,那长江和嘉陵江无变,那重庆两江三岸无变。重庆市日日向前发展,长江水位日日升高,今观朝天门码头的船只,似乎停泊在那里的船舶也多了很多,在那里工作的搬运工人似乎更是忙碌地在上落货物。和我齐来重庆观光的谭兄夫妇,他们去了铜梁,来时我们曾经预约好,要在十二月五日同坐游船游三峡,齐齐归广东。为此卢学兄的女儿已在十二月四日帮我们几个取到了游三峡的船票,我们是坐五号晚上七时十分开出的龙祥号轮船游三峡和顺路归家的。


十二月五日的下午,卢带着我一家子去朝天门码头。当天谭学兄夫妇从铜梁回重庆(谭儿仍留在丈母娘家中),在车站处他被分配到重庆工作的广州籍学友李仔(他跟谭一个班)夫妇接走了。他们是到了重庆的旧城区解放碑,进入重庆市最高处的旋转餐厅进中午餐。他们来电话叫我们同去观景,可我们昨日已到过解放碑,这时是不想去了。不过我们还是先将行李寄存,走到江边行街、观市容。人在旧城区的街道上行走,要爬坡下坡,人们逛街如同我们在家乡的爬山。这里的街道建设成之字形,那二十多层高的楼房,分成上下十层,下十层大门通下路,上十层的大门通上路,比起香港湾仔区更节约用地。人在此地行街是够累的,我们走了不多远就得要停下来休息。直到下午的三点钟,我们众学友才齐集在朝天门广场,同学聚集,一齐照相、一齐聊天,可热闹了。此时冷空气开始南侵,朝天门处的江风较冷,李仔提意,我们转入近处的重庆有名的江边美食馆坐下,我们在那里共吃美点、共进晚餐。

船起航了,我们望着那灯火辉煌的山城,挥手向山城告别,向居住在重庆的同学们告别。夜幕是漆黑的,当山城过后,两岸就看不见景物,只见时隐时现的村户灯光。船上的轮机不停地发出爆鸣声和震动波,让我与谭兄一时睡不着,大家时跑到船头时跑到船尾,时登上船顶时走到舱底,直到船过了贺州,我们才安然的睡了下来。天亮了,船在丰都码头停靠好,游人上岸观光,这时才是十二月六日的早晨七点钟。我们广东与重庆市的径纬度相差一个时区,我们家乡已是天大白了,可这里才东方欲晓。我们随着人群上岸,但我们老人对这神鬼色彩不感兴趣,无随团队入内观景,只在岸边的外围浏览。今观丰都鬼城外围,它与一年前的丰都鬼城并无多大变化,只是见那些快要被水淹之楼房正在拆除之中,此时的拆除是一片乱杂。大家觉得无什么好观望,又转回船上观看电视节目。

中午时分,船航到忠县水域,我见这里沿途建设似乎算忠县的县城最好。忠县的城廓设在长江的大山边,很似重庆山城,也是一层层的向山顶扩建,我们在船中远望,是难看清当地人的生活及当地的民风,我们又得不到导游人员的解说,究竟忠县好与不好,则无法得出结论。船再行了不久,在石宝寨码头停了下来,导游通知我们上岸观光。

石宝寨景点,我去年游三峡时曾写有赞句,可当年我未进入观光,当时我写的诗句是:“游船经过石宝寨,远望江边有高台;岩石远望磨盘状,山门九个叠节排,传言山中有百宝,诗人墨客望风来;今天客在船上看,何时亲临视线开?”宝寨的建造,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此寨是以前文人墨客的游览地,可今天的游人已是工农大众。人们步入山门,又要爬超过百多步的高台石级,当进入木楼再登建在岩石旁的共有九层高的节叠木梯楼。此时人们登楼如同登天看景,人每登上一层木楼,就要向楼窗望出,它能见远处的山景、水景。当人攀登达顶时就觉得累了(可能是多人连续登楼而不停步休息之故吧)。木楼贴岩而筑,半腰处有当年建楼民众请工匠漆绘的祖先画像和当地伟人之塑像,有巴曼子夫妇、甘宁、严颜等人的画像及前人的生平简介……。山下设有拜台,长年香火鼎盛,山顶建有天庭庙宇,内塑玉皇大帝、皇母娘娘等众天神之泥雕。塑像色彩缤纷,栩栩如生,游人可在此尽情拍照、也可仔细观赏。我们在此还见到喂养着的国家稀少的一级保护动物—“娃娃鱼”。人要再想多看,更可继续再向上攀高两层,更可得到居高远眺之感。山顶占地不大,因为游人多,我们走马观花似的行动着,大家隋着队伍,顺新造好的石砌步级下山。山半腰处,仍建了不少的亭台楼阁、也种了不少的花草树木。我们上山、下山及观景,花时只用了一个多小时,在回程的路上我们还可以选购纪念品,也可以选购晚餐带回船上享用。用。

第二天天未亮,船过白帝城,开始进入瞿塘峡水道。由于是黎明前的黑暗,人们看不清两岸的风光。那张飞庙对面处的古人居住群,是今天人们挖掘文物之宝地,这时仍是一片白雾蒙蒙,我们真是扫兴。再过了不久,船航到巫山县,船上大多数游人要上岸转坐小船入小三峡观光。我们是老弱者,不好跟后生们比,更不敢去冒险坐小船,只好乖乖地留在船内等待游人的回归。可这艘船要在这里停泊三个多小时,我们也只好走上岸去运动。我见县城建在半山腰,城位高过码头达两百米,我们想入县城观光,我在路边招手,租坐骄车向上登。我们坐的小轿车在之字形的山路上不知转了多少个弯,最后停在半山腰的楼房最多处,司机告诉我们,此是城中心了。我观该城街道是很窄的,这里尺土千金,楼房占地也不很大,高度多为三至五层,这里有商店、学校、医院、公园,街道行人却不多,我们坐的船游县城的游人很少。这时司机却欺负我们几个是老弱的外来人,强硬要多收车费。无法,我们只好匆匆回码头,在回时,我们都无心情看景了。龙祥号游船在这个码头停泊的太久啊!我们等待的是很心急的,午饭我们在码头近处的小食店进食,直到下午的三点钟,我们又要换乘新船,因这样的一拖再拖,使后来的西陵峡风光因天黑而无法看清楚。

巫山县城面对是一个大江湾,江湾形似个大湖泊,三峡大坝筑好后这里水面平静,江水蔚蓝,是个好地方。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可以远望巫山十二峰,晴天若无大雾,十二峰是清楚可见的。起初我们是不知道,也无仔细地观望,待船起航后,船进入了窄道才发现。那远山、远水,那山景、水景,那窄窄的河谷、那高耸的大山,真是让人难忘。船在窄峡中航行,导游人又向游人介绍,我观左边的高山大岭,岩石大片连接褐黑,另一边的高山顶下之山坡,却树木青葱翠绿,那两岸各有不同的景致,再加上江风的夹送,还见那移动的山峰形象在千变万化---有时似牛、似猪、似人,似佛……。斜阳普照,三峡风光更觉美丽,难怪长年累月、天天都有不少游人来此花钱。我相信,现在的中国人民的生活水平在日益提高,不久的“三峡游”将会川流不息,那时的三峡景点必开发的更是美丽。所谓“不见巫山真面目”都是因为雾气过大而让人看不清楚之故,今天骄阳美艳,雾气尽除,巫山的真面目可让我们游人看清楚了。再有那诗仙李太白那首“朝辞白帝彩云间……”诗句,在今天已经过时了,也不起作用了。今时的长江三峡,已按毛主席的规划,筑好了三峡大坝,实现了毛主席当年的高瞻远瞩----“高峡出平湖”之预见。大船现在如航在湖泊之上,速度可以自控,再也不受那水流的约束和河床底下岩石的威胁,大轮船的上上落落既安全更快捷。


晚上九点半,船才到达三峡大坝,船入闸时是要等齐多条船为伍才可进行升降,这时已有多条船在此排队。我们坐的船要过闸门,前后是要经过三个多小时的,船入闸时要完成那一套:“入闸、多船并联、关后门、放水、开前门、并联进入二闸等工作”。 船在开始入闸时我们都不怕冷,人站在甲板上认真观望。后面的几个闸,都是一样重复的进行,我们就不看了,都回船舱休息了。十二月八日的早晨,天还未亮,游船停靠在宜昌葛洲坝的上游码头,要到三峡大坝观景的游人离船上岸,码头处的零散打工人员也上船为客人挑行李,船舱内一片嘈嚷声,我们虽不去观大坝,但这时也得起床离船,此时的时钟才指着五点半钟。

湖北省的宜昌,天气较重庆冷,我多加了件冬衣,坐在码头的候车船室外等候预约好的宜昌旅行社送火车票的人之到来,此时室外气温较低,我耳朵被冻的隐隐作痛。近六点半,我们才取到当天回广州的火车票,交接好后,我们在送票人的护送下,平安地抵达宜昌火车站。

晨早的宜昌,街道晨运人不多,只有送小孩子上学的长辈护送着孩子们上学,不似我们广东,满街行人。我们经过一个多小时的巡街,来到宜昌市中心的欧阳修公园,我们见到有多个退休工人(可能是退休干部)在欧阳修石像前的水泥地板上用大毛笔沾水书写大字,他们对着排列的很整齐的方格地板(每块约40*40CM)进行书写,书写得很认真,字体也很好,我们仔细地看着。九点钟了,太阳出来了,气温才开始升高。

宜昌市是被大长江环绕了一个四分之一圆的大弧圈,市区被割成南北两岸。我们想到江边看江景,但路途仍很远。我们过经问路,又多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看到长江。原来这里江边有个很长但较窄的大公园,公园里有镇江阁、有屈原像。在那里我们还见江边有好多的退休工人在钓鱼,又见有人在长江里游冬泳。浩荡的长江水,宜昌处较三峡上游水急,水色变的发黄,我们对那冬泳的当地人很羡慕,他们有意志,够胆色,那种不怕冷的可贵精神真是“顶瓜瓜”!我们再走了一会,不知穿过了几条马路,也不知过了多少个巷口,啊!我们又转回到欧阳修的公园处!中午了我们在这里的近处找了一间中等的餐馆用膳,最后才向火车站靠拢。

当晚七时正,火车开动了,我们经过了一个夜晚的车程,回到了广东的大地,十二月九号上午的十一点,我们下了火车,结束了此次的远程旅行。大家带着友人的期望,带着多天的见闻,满载着同学们的友情而归。真是:“只有外出见识,才可增长真知。你不外出,怎会知道在穷山恶水之地,有人欺人的丑事。你不出门,怎知中国的地大物博、长江流域的山水美丽”?

这次重庆行,它让我感到友谊的重要,如果没有友人帮助,我们到了那个陌生的地方,就会变成盲摸摸的途人,若无熟人的带领,我们就要多花钱,多走弯路,甚至会让人欺。

东莞老村长写于05年12月15日

06年10月12日修改

  

难忘的记忆,千里外的友谊
“重庆再游记”

乙酉年的初冬,我应广州谭同学之邀,双双携妻带子入蜀,此是我人生的第二次重庆游。入蜀计划,我早有心里准备,记得上次三峡游归家后,我又携妻到武汉(探母校、探同学),在武汉我见到了分别42年的部份同学。但最亲密的好友卢学兄我却未见到,我在女同学“亚王”口中探得,当年的生活委员卢学兄,因他在学校时表现好、政历好,党相信他,毕业分配支边入蜀。他到了万县山区的国家重点工厂当工程师。卢学兄入蜀几十年,在四川娶妻生子,成了蜀人,很少回武汉,但他常与武汉同学保持电话联系,我在王处抄下卢的电话号码,归家后就与卢联系上了,从此我就产生了再入重庆之念头。

今冬,穗城的谭学兄夫妇要入川探亲,我决定携妻带女同往。我匆匆的备行,当然是要首先做好妻子的思想工作,让她开声请岳母大人过来为我看家。(我真是有点自私,让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到来帮忙,这似乎是有点不孝,但我为了去见学友一面,实属无法,才士急马行田了。)十二月初的天气仍不算冷,正是入蜀的好时机,我妻仍怕途中天气有变,出发前还为我准备了多件的卸寒冬衣。这样我的一家三口(两大女出嫁不算了),兴高采烈地去到广州与谭学兄夫妇聚集上火车,经过了一天两夜的车程,到12月3日的早上八点钟,来到了祖国的西部工业重地----重庆山城。

当天的重庆火车站,老同学早在那里等候着我们,皆因火车的慢点,让他久候。我们因分别后的时间长,双方已不认识老时样,出站时我忙着找他,他在站外也忙着找我,可当时下车和接车的人太多,我们是很难相认的,我唯有拨电话去他家,再经他妻子的细诉,知卢是个高高瘦瘦、头发全白的老头子。我看到凡有白头发的老人就大喊一声,卢在远处听到我的呼叫,即上前和我相认。我觉得我用此法寻人真妙,我可找到分别了四十三年而无见过面的同学。

卢在四川艰苦奋斗了几十年,那漫长的岁月,已使他从青年变为老年。再加上他在重庆工作的责任大和重庆当地的生活无广东好,观其长相,似乎要比我老很多。我见他那老态龙钟的身子,在握手时我仍要大声多叫两句,真怕有错认之举。出站后他抢着帮我妻子背行李,我们登上一条六十多米长的电动扶梯,穿过购物长廊才到车站岗顶的大街上。人在街上行走,他步履如飞,有我当年当兵时的作风,我的妻、女则在后面要小跑,步行一段路后,才找到了去江北区的汽车。我在车上仔细地观察这个老同学,卢同学的身子是比我硬朗多,人很结实。我相信此是重庆的人多爬坡、下坡、多运动之原因吧!重庆市人人热爱劳动,体魄上该是比平原地区的同龄人强壮很多。近几年我退休了,疏于锻炼,体魄更是差了好多。

重庆的江北区似乎是个平原山区,它有点似我们家乡的地势。这里是近年才开发的新厂区宅地,现新城区的建筑也是高楼临立了,街道规划真够宽敞,我见远处仍有不少的大厦在兴工。这时的街道上,是无可否认的是个灰尘稍多的市区,有很多的街道上沾上不少的土块,这里的行人、车辆当然是无旧城区的熙攘了。但我相信,重庆市已升为直辖市,今天重庆是中国大西部开发的龙头,这里是会随形势的发展,能在很快的日子里将市区变得更美更好。我又相信,重庆市人民的经济收入,也不用十年就会超过我们广东人民的经济收入。

卢同学的家住在江北南桥寺,这里是个交通方很便的地方,有好多路公共汽车经过,这里又是个总站点。我们坐了十多分钟的汽车就到他家。今天卢兄为接待我这个阔别四十三年的不速之客,真是全家动员,他的大女儿卢小姐为我们的到来,在她家近处的厂矿招待所安排了住宿;卢的妻子也在家里为我们准备好了香甜可口的早点;当我们步入她家,热气腾腾的饱子、豆奶、茶水摆满了桌子。我见他家如此的热情,真是热泪盈眶,我不得不再多讲了几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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