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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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上老糊涂向雅质挥手。每一次看到老糊涂向自己挥手,雅质都会很难过,每次心里的不舍也都会加重。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挥手,看着老糊涂那张英俊的脸,她心里颤颤的,泪水于是蜂拥而至。
  火车载走了老糊涂,雅质知道这一别后迎来的又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的滋味就像饿了的人面对沸腾的汤,热辣辣里从口到心交织着焦急与无奈。
  雅质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任风撩拨着自己的发和衣袂,更撩拨着自己的思绪。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重复着过去的甜蜜和忧伤。
  
  那年,雅质25岁。一直不咸不淡地谈着恋爱。男友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常常会忽略到她的存在,对细腻的雅质来说,一个以自我为本位的男人是她不能忍受的,可善良的她怎么也不好意思提出分手。她在等待时间改变他。
  “雅质!我想和你说件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雅质,和我交往的这些年你受委屈了。”男友面带愧疚地说。
  “没有什么呀!只要大家慢慢去适应对方和改变自己,经过磨合我相信会好起来的。”雅质淡淡的说。
  “雅质,我想放弃了,我不配你,真的,你该有美丽的生活,可我不能给你。”
  雅质听着男友的话,忽然感到好失败,本来是自己一直隐忍着,一直希望相处的岁月不要随风而去,毕竟那是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光阴。没有想到,自己的隐忍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她挥手制止了他的话,她不想听那些已经没有意义的话,她知道他的话说出口,自己没有必要也没有心情再挽留什么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再说了。”雅质说完大声笑起来,虽然心里是空落落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却有一份小小的快乐在心底腾起来。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
  “雅质,你没有什么吧?”男友的大手伸过来,雅质推开了他的手,走进漫天飞舞的雪的世界里,这是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整个城市上空雾蒙蒙的。
  “雅质,雅质……”
  “再见了。”雅质转过脸很妩媚地向男友笑了笑,然后很洒脱地走向城市的另一端。身后是男友错愕的眼神和呆立的身影。
  你错过了,那就不要后悔。雅质的泪水滑落下来。
  
  谁说光阴如刀,终将会割开记忆的包裹放进刚刚过去的美丽。谁说爱情易老,此时已非彼时的拥抱。雅质眼前雪花曼舞,思绪也飞如落花,点点忧伤,片片迷离。
  雅质的知觉陷进了思维的黑洞,她没有方向地走着。她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刚刚和男友分手,这样的分手本就是可预见的,一向坚强自信的自己不会被这点遗憾所击退和逃离的。
  她看着雪花轻盈地在天地间飞,忽然有种想看烟花的冲动。她的嘴角浮上了笑意,这是多么怪异的想法呀!烟花美在亮如星辰而又多彩多姿。雪花美在洁白无暇而又轻盈曼妙,这两种不同的美自己为什么要将它们缠绕在一起呢?为了什么呢?她思索着。
  不知觉间,她走到了水西门的城墙边,城墙在雪中像老人一样温和地看着城市里过往车辆与人群,谁能打它的心呢?雅质不由扑哧笑了出来。
  21路车站台就在前面,坐车去江边看看吧!雅质此时很想去江边。年少时每每心情翻飞就会去江边的,去看那些过往的船只和滔滔的流水。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个爱好却没有改变,可见时间能改变一些东西,也对一些东西无能为力。
  
  滚滚的江水一往无前地向东涌去。雅质站在中山码头的一个角落里,看着眼前涌动和飞舞的江水与雪花,心里有些许快乐流淌着。
  “你好,这是你的围巾吗?”一个男声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响起。
  雅质吓了一跳,这里尽然还有别人在。她抬眼看见自己淡紫的围巾,此时正在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英气的男人手里。那个男人正向着自己笑。她点了点头。
  “你还好吗?我跟了你很长一段时间了。”
  雅质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竟然跟了自己很久了,为什么?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样子不像坏人。
  “就为了这围巾吗?”
  “不是,看见一个男人跟了你一段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雅质心里蓦然涌上一种感动,接过他递过来的围巾,向他笑了笑。
  “如果没有什么人要等,我们一起走,好吗?”
  “好的。”雅质像个听话的孩子,跟着他离开了江边。
  地上刚刚落下的薄薄雪花被他们踩出了两行脚印,像一首落寞的诗,在风里独自吟唱。
  “你住哪里?需要我送吗?”
  “谢谢你,我可以自己回去。”雅质看了看那个男人,男人也正看着她,脸上
  满是关切。她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心里不由暖暖的。
  公车驶进了站台,雅质走了上去,坐在靠窗子的位子上,她看见那个男人竟然向自己挥了挥手,她也挥了挥手。
  车子开离了站台,雅质想,这个世界真的很有意思,两个陌生的人竟然会相互挥手道别,滚滚尘世,我们还会见面吗?
  
  转眼冬天就过去了,春花好像一夜间都开了起来,满天满地都是,空气里飘着香气,熏得人脸上布满笑意。
  雅质近来日子过得有些紧张。她做的是商业广告策划,正赶上城市美化街道,公司接到了大量业务,所以工作量一下增加了好几倍,常常要忙到深夜。
  又是一个深夜,雅质总算弄好了据说打电话来催了N次的设计。如果不是对方要那么急,也不会这么晚下班,雅质不由有些气恼。正常情况下,她已经躺在床上吃着零食、看着电视了。想到零食,她的肚子竟然咕噜响了一声,口水也涌了出来。
  打开门,一室一厅的房子里一片沉寂。雅质摔掉鞋子,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不争气的肚子现在闹起了饥荒,咕噜咕噜地响。冰箱里只有方便面,她才知道自己已经有些日子没有上街买东西了,拿出方便面,那个味道真让她不由摇了摇头,吃了那么多年的方便面,真的有些腻了,她怔怔地想,生活是不是也这样呢?

  “雅质,把你的设计拿到我办公室来。”经理在电话里说。
  雅质放下电话,拿起设计稿向经理的办公室走去,她不是很喜欢去他的办公室,那个微胖秃顶的中年男人脸上的笑总让她恶心。
  敲门,推门。雅质抬眼看见的不是那个让自己恶心的笑脸,而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脸,她在记忆里搜索着这张脸,可没有找到。
  “你好!是你?”
  “你是?”雅质问,眼里有些疑惑。

  “冬天,江边。呵呵!”那个男人笑了笑,声音很好听。
  雅质这才发现原来冬季已经过去了,窗外正是鲜花灿烂的春天,时间真快呀!她想起了这张脸,虽然陌生,却也熟悉。
  “时间真快,没有想到你还记得我。”雅质笑了笑说。
  “是呀!我也奇怪。”那个男人有些调侃地笑着说。
  他的手向雅质伸过来,雅质犹豫了一下还是和他握了手。他的手很大,很温暖,雅质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从心底涌上一股热流和这个温暖相互应和着。
  
  静静地夜里,雅质独自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温暖的握手,心里空落落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很诧异地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依然平静的脸上是淡淡的忧郁。
  轻轻地风从窗子外飞进来,带着淡淡地香味。雅质忽然觉得这样的人生好清凉,虽然写意,却少了温暖。人是不是都这样矛盾呢?拥有这样的时候还想拥有那样呢?
  电视里是泛滥的韩剧,虽然劣质,却勾着人的心,也许它的成功就是收获了人心吧?雅质换了几个台,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节目,索性关了它。
  春夜有些凉,雅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睡去,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似的,放在那里,沉甸甸地。
  
  “雅质,谢谢你的设计,我能请你吃饭吗?”男人的眼里满是诚恳。
  公司的门口,雅质遇到了那个男人,他西装笔挺,意气风发。一份洒脱、一份魅力逼人而来。
  “谢谢!我晚上有事,对不起。”雅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她不想因为一个遇合而和他有什么往来。
  “那我可以送你回去吗?”依然诚恳,依然微笑。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雅质看了看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
  “你为什么拒人千里之外呢?你应该相信我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的人多了,我为什么要接受你呢?”
  “这道也是。”他的尴尬显露无疑。雅质心里有些胜利的喜悦。
  街道两旁开满了花朵,雅质一边走一边看着它们,朵朵鲜艳,朵朵灿烂。她不由笑了,想,花的生命如此短暂,却能骄傲地怒放着自己的美丽,自己却总是在心底流淌着忧郁,真的辜负了生命的本意。
  
  “雅质,电话。”雅质刚从洗手间出来,就听见同事叫她。
  “你好!”
  “你好!我是直诚。”
  “直诚?”
  “我在你楼下。”
  雅质推开窗子,看见那个男人站是飞舞的阳光里向自己挥手,雅质不由笑了。
  “怎么会是你呀!”
  “我可以请你吃饭了吗?”
  “准备去哪里呢?”雅质被他调侃地话语逗笑了。
  “随你吧!”我等你了哦!再见。”他挂了电话。
  雅质怔怔地,心想这个男人还真有些意思。随他吧!拿起设计稿修补起来。
  “雅质,走了,下班了。”同事叫她,她才想起那个叫直诚的男人来。
  她收拾好东西,下了楼来。一眼看见直诚站在街的对面,云淡风清的样子。她心里动了动,心想,原来男人也可以云淡风清的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雅质才发现直诚一直陪在自己身边了。自己那个小小的套房多了他的影子和气息。有时候,雅质会在收拾家里找出很多直诚丢下的小东西,打火机、香烟、电话薄等。雅质看着堆是眼前的小东西想,他该不是个糊涂虫吧!糊涂虫,想想很好笑,她不由轻轻地笑出了声来。
  春天里,雅质和直诚恋爱了,爱得不算浓烈,却有滋味。雅质陶醉在他的某些糊涂里,那些糊涂时丢下的东西,都是在他出差是陪着雅质一起回忆他们甜蜜的伴侣。
  “雅质,我明天回去了,你想我?”
  “老糊涂,你想我没有呀!”
  “想想想。”
  “不会吧,这次出去有没有糊涂地把自己丢了呀!”
  “哪里会呀!”
  雅质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老糊涂闲聊,时而笑,时而关心,时间就这样慢慢地走远了。
  
  “雅质,我被调到总公司去了,可我不想不,我舍不得离开你。”
  “那么好的机会你不要放弃,男人应该有自己的事业的,距离并不能改变我们什么,是不是?真正的爱情是没有距离的,它有时候还可以跨越时空。”
  “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
  “看你,又糊涂了不是,我可以去,你也可以回来呀!”
  “那样的日子真不想过,我爱你,雅质。”
  “我也爱你,老糊涂。”
  雅质投进老糊涂的怀抱里,任老糊涂温润地唇印在自己的唇上。
  
  那个喜欢丢下小东西的男人走了,他会在每个周末回来,会和她一起去吃饭,散步,会说软软地情话,会在她的耳边吹湿润地气。雅质那时候是快乐的,可老糊涂离开的日子却成了煎熬,耗着她业余里所有的精力。
  如果说距离让相思成为歌的话,那么这首歌也只是没有旋律的歌,因为散乱的思绪里,你我们早已没有了定义,有的只是渴望拥有与相聚。
  转眼春去夏来,季节在转换里,雅质渐渐明白有些感情是需要等待的,老糊涂已经成为她的等待,只是这样的等待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呢?她现在渴望婚姻,即使有人说,婚姻是个围城,那么她也要到那个城堡里,坚守在属于自己的家园等待他的归来。
  “老糊涂,我们结婚吧?”
  “雅质,公司现在在调整领导班子,我有希望,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吗?”
  “好吧!”雅质靠在老糊涂的怀里听他的心跳声一起一落,感觉很踏实。
  
  日子慢慢地过着,雅质从开始的浮躁,渐渐归于了平静。独自在家的时候,她会把老糊涂丢下的东西找出来一遍遍把玩在着,仿佛老糊涂就在身边一样。
  老糊涂每次回来总会丢下这个那个的。有一天,雅质忽然想,老糊涂会不会在人生的道路上将自己丢下了呢?好可怕的想法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觉得闷闷地。
  又是一个周末,雅质依然去车站等老糊涂,时间早已过了他每次回来的钟点,冷冷地风里,雅质依然执著地等着。
  拨他的电话,关机。一遍遍拨过去,提示关机的声音似乎都显得不耐烦了。雅质坐在每次等他回来的地方有些失魂落魄,难道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吗?他真的把自己也丢了吗?泪水滑落了下来。
  那些一起共有的日子如烟般散在脑海里,雅质看着玄武湖的水,心想,这个世界里为什么那么多水呢?是不是为了让人洗涮自己的过去呢?
  “雅质,雅质。”老糊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雅质转眼看见了老糊涂,他意气风发地站在那里,向自己笑。她跳起来投进他的怀抱,瞬间哭声顿起。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为什么吗?”
  “我早回来了,一直在附近看着你。”
  “为什么?”
  “我想看看你会等多久,有人说,等得越久就爱得越深。”
  “你,你……”雅质苦笑不得地捶起他的胸膛。
  “雅质,嫁给我吧!我知道你爱我,我更爱你。我看见你流泪的时候,我也哭了的。”雅质看见了他眼角还残留的泪渍,心里不由酸了酸。
  “答应我,嫁给我,让我们永不分离,好吗?”老糊涂握起雅质的手说。
  “答应,答应,……”雅质又哭了起来。
  此刻只有拥抱,只有亲吻,只有风在慢慢地吹,只有时间证明了这段爱情。
  
  雅质在婚后的日子里,发现老糊涂一点也不糊涂的,做事情一丝不苟,无比认真。
  “老糊涂,你现在怎么一点也不糊涂了呀?是不是婚姻把你的糊涂治好了呀!”
  “雅质,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知道什么是缘分,我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终于我又见到了你。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会让你记得我,于是就留下一些小东西,你看见了它,就一定会想起我,你想我,我就容易接近你,你不会怪我吧!老婆。”
  “狡猾的人。让人害怕。”
  “那不是狡猾,是爱。”
  “就是狡猾。”雅质心里暖暖的。
  “老婆,恋爱时糊涂,生活中认真的老公,你不喜欢吗?”
  “喜欢。”
  雅质挽起老糊涂的手,一路走去,世界里是浓浓的月色和夜晚还在散放的花香。

故事里的事
火车上老糊涂向雅质挥手。每一次看到老糊涂向自己挥手,雅质都会很难过,每次心里的不舍也都会加重。不知道自己能承受多少次这样的挥手,看着老糊涂那张英俊的脸,她心里颤颤的,泪水于是蜂拥而至。
  火车载走了老糊涂,雅质知道这一别后迎来的又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的滋味就像饿了的人面对沸腾的汤,热辣辣里从口到心交织着焦急与无奈。
  雅质站在空荡荡的站台上,任风撩拨着自己的发和衣袂,更撩拨着自己的思绪。她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重复着过去的甜蜜和忧伤。
  
  那年,雅质25岁。一直不咸不淡地谈着恋爱。男友是个粗枝大叶的男人,常常会忽略到她的存在,对细腻的雅质来说,一个以自我为本位的男人是她不能忍受的,可善良的她怎么也不好意思提出分手。她在等待时间改变他。
  “雅质!我想和你说件事。”
  “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雅质,和我交往的这些年你受委屈了。”男友面带愧疚地说。
  “没有什么呀!只要大家慢慢去适应对方和改变自己,经过磨合我相信会好起来的。”雅质淡淡的说。
  “雅质,我想放弃了,我不配你,真的,你该有美丽的生活,可我不能给你。”
  雅质听着男友的话,忽然感到好失败,本来是自己一直隐忍着,一直希望相处的岁月不要随风而去,毕竟那是生命里最美好的一段光阴。没有想到,自己的隐忍换来的是这样的结局。她挥手制止了他的话,她不想听那些已经没有意义的话,她知道他的话说出口,自己没有必要也没有心情再挽留什么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再说了。”雅质说完大声笑起来,虽然心里是空落落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却有一份小小的快乐在心底腾起来。人有时候真的很矛盾。
  “雅质,你没有什么吧?”男友的大手伸过来,雅质推开了他的手,走进漫天飞舞的雪的世界里,这是南京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很大,整个城市上空雾蒙蒙的。
  “雅质,雅质……”
  “再见了。”雅质转过脸很妩媚地向男友笑了笑,然后很洒脱地走向城市的另一端。身后是男友错愕的眼神和呆立的身影。
  你错过了,那就不要后悔。雅质的泪水滑落下来。
  
  谁说光阴如刀,终将会割开记忆的包裹放进刚刚过去的美丽。谁说爱情易老,此时已非彼时的拥抱。雅质眼前雪花曼舞,思绪也飞如落花,点点忧伤,片片迷离。
  雅质的知觉陷进了思维的黑洞,她没有方向地走着。她明白这并不是因为刚刚和男友分手,这样的分手本就是可预见的,一向坚强自信的自己不会被这点遗憾所击退和逃离的。
  她看着雪花轻盈地在天地间飞,忽然有种想看烟花的冲动。她的嘴角浮上了笑意,这是多么怪异的想法呀!烟花美在亮如星辰而又多彩多姿。雪花美在洁白无暇而又轻盈曼妙,这两种不同的美自己为什么要将它们缠绕在一起呢?为了什么呢?她思索着。
  不知觉间,她走到了水西门的城墙边,城墙在雪中像老人一样温和地看着城市里过往车辆与人群,谁能打它的心呢?雅质不由扑哧笑了出来。
  21路车站台就在前面,坐车去江边看看吧!雅质此时很想去江边。年少时每每心情翻飞就会去江边的,去看那些过往的船只和滔滔的流水。虽然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这个爱好却没有改变,可见时间能改变一些东西,也对一些东西无能为力。
  
  滚滚的江水一往无前地向东涌去。雅质站在中山码头的一个角落里,看着眼前涌动和飞舞的江水与雪花,心里有些许快乐流淌着。
  “你好,这是你的围巾吗?”一个男声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响起。
  雅质吓了一跳,这里尽然还有别人在。她抬眼看见自己淡紫的围巾,此时正在一个身材高大、满脸英气的男人手里。那个男人正向着自己笑。她点了点头。
  “你还好吗?我跟了你很长一段时间了。”
  雅质吓了一跳,这个男人竟然跟了自己很久了,为什么?她看着眼前的男人,看样子不像坏人。
  “就为了这围巾吗?”
  “不是,看见一个男人跟了你一段路,担心你会受到伤害。”
  雅质心里蓦然涌上一种感动,接过他递过来的围巾,向他笑了笑。
  “如果没有什么人要等,我们一起走,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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